他声音温柔,将那颗珍珠递到她眼前,“朕从来不知道,这世间竟还有恢复武功的药。”

棠贵妃无视耳际的疼痛,抬手接过他指尖的珍珠耳环,不慌不忙地捡起妆案上另外一只,一起放进妆匣里。

“那颗药是当年在北境,药王谷谷主所赠,世间仅有一颗。”

皇帝眸光微动,“当真?”

棠贵妃微微一嘲,垂下眼睑,声音轻柔,“皇上若是不信,大可以命人进来搜,反正,这里的一切,本就是属于皇上的。”

“你说得也对,这里的一切,都属于朕……”他猛地抬起她的下颌,“也包括你!”

下颌剧痛,棠贵妃却目光平静与镜中的他对视,艰难开口,“当然,也包括我。”

她的声音不冷不热,无欲无求,仿佛又成了刚入宫时那个行尸走肉的慕青。

可她越是如此,皇帝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,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下来,“既然知道,为何还总惦记着那些见不到的人和回不去的日子?”

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,便再也圆不回去。

他神色愈发阴沉,“这些年,朕对你不好吗?你贴身藏着那颗药,难道不是为了防备朕?”

棠贵妃抿嘴沉默。

就在他以为棠贵妃会避开他的视线或者告罪解释时。

她却扬唇,给了他一抹冷笑。

那张布满伤痕的脸,冷笑起来就像是一把刀子,寒芒毕露,寸寸戳入他的心肺。

“你,笑什么?”

皇帝扬眉,问得极慢,几乎已经压抑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。

这些年,她越发恭顺了。

恭顺到他差点要忘记,眼前倨傲清冽,锋芒四射,才是慕青真正的样子!

“自然是笑我自己天真,竟相信你会真心待我,信你会重诺守约,放定国侯府一条生路。”

皇帝一滞,瞬间明悟。

她今天这副模样,是知道了定国侯府的事?

她站起身,转过脸时,眉目冷极。

“皇上说我防备于你,我倒想问问,你利用我牵制颜颜,将齐王引去定国侯府替你寻找密钥,布置这么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时,可曾想起当年入宫前对我的承诺?”

“时至今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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